下嘴，不屑道。

见王亮这样说，另外两个警察显然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年轻警察当场就露出一脸气愤的表情，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那个叫老李的警察轻轻扯了下衣角，这才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显然是不屑与伍，但又无能为力，只能选择了离去。

张立达其实一看刚才王亮的嘴脸就已经心知肚明，本来心里感到很是悲哀，觉得这个社会怎么会是这么黑暗，看到那个年轻警察甩手离去，心情总算开朗了一些。

“既然这样，我想在被关起来前，总有权力打个电话吧？”张立达拿出口袋中的手机，朝王亮摇了摇道，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他的鄙夷。

“可以。”那个老李怕王亮又和张立达闹起来，抢着回道。

张立达对这个老李倒说不上什么恶感，闻言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王亮早已在刚才问清楚了张立达的家庭情况，知道他是独生子，父亲和母亲都是普通老百姓，他自己是大学生还没毕业，屁的背景都没有。所以见张立达打电话，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嘲讽道：“还是省省吧，那个被你打的人，他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若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在明年变成常务副局长。”

张立达心里虽然早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听到这话脸色还是忍不住阴沉了下来，很是难看。

王亮见张立达拿着手机闻言色变，以为他怕了，竟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东城区，江南师范大学附近，周文来正和一位中年男子对面而坐，两人的中间是一红木茶几，上面放着一整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中年男子年纪看起来比周文来大，应该有四十出头的光景，长得白白净净，乍一看很有股学者的风范。但他那双眼睛，在不经意间总能闪过锐利得让人心慌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能瞬间穿透人的身体。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青山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唐万山。唐万山是干军队出身，后来进入公安系统，曾经破过好几起大案，是省内有名的铁血局长。

“唐哥，明年是换届年，省里的王副厅长要到点了，唐哥你有没有希望调任省了啊？”周文来帮唐万山添了一杯茶，问道。

王行之是江南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因为年龄和任期的缘故，明年换届铁定要退居二线。因为都是公安系统，按惯例首先要考虑从公安系统内部调配人选，常务副厅长肯定要选能力出众的，一般非常务可以选年纪大一点，等着退休的。

唐万山本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若能借此机会升省公安厅副厅长，后面的仕途前景就很好了，40几岁的正厅，以后再进一步，升副部长几乎是板上钉钉，甚至正部长也是有可能，对于市政法委书记升副厅长，再升厅长而言这是一条几乎没有任何曲折的理想升职路线。但唐万山当上政法委书记和进常委的时间都才一两年，资历本就算浅，再加上青山市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市，所以唐万山要想升任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难度还是很大。

“想是想，不过希望不大。”唐万山抿了口茶，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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