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动容，面色大变。

这是求道者的目光。

求道者，不顾一切，执着求道，纵九死而未悔！

求道者，心如磐石，穷精猛进，本心坚不可摧！

有了这样的目光，有了这样的精神，才能在剑道一途上毫无桎梏，傲立巅峰！

聂锋的这份心性，实在是太宝贵了。

此时此刻，两人都有种抓狂的感觉，恨不得把聂锋绑架了，拿剑架在聂锋脖子上，逼他传承自己的道统。

绝世的天赋，完美的心性，这是天底下所有师父梦寐以求的佳徒！

然而……他们心中很清楚，聂锋的心，坚如磐石，就算是说破了天，他也决计不可能改变主意了。

许久。

许久。

两人深深叹了口气，脸色黯淡，看向聂锋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

仿佛看到一块良才美玉，即将被糟蹋打碎。

“祝你好运吧。”

季仙有些无力的摆摆手，随手丢出一枚储物手镯，“这是老夫这些年来攒下的全部剑脉精晶，大约有几十枚，纵然没有师徒缘分，也送你了。”

拿着这枚沉甸甸储物手镯，聂锋呆住了，心中悄然生出暖流。

想不到，季仙竟然有着这样的豁达心胸，收徒不成，还送自己这样一份大礼。

瞬息间回过神来，聂锋又听季仙说道，“不要推辞，这是老夫送你的礼物。反正，老夫即将要进入那神秘莫测的天外之天，这些身外之物，都散了吧。”

天外之天？

听到这四个字，聂锋瞳孔一缩，终于知道了，季仙为何如此急迫的要收自己为徒。

天外之天，是整个剑道大陆最神秘的所在，据说是永恒之剑诞生的地方，其中蕴含着无尽剑道本源。

由剑圣突破剑神，艰难无比！

最后的一小步，却犹如深不可测的天堑，不知挡住了多少人前进的步伐。

一步之差，难入登天！

而天外之天，或许是一条捷径，能寻找到登天的大门。

但，天外之天，进去容易，要想出来，实在是太难了。

其中凶险无比，步步杀机，就算是剑圣巅峰，也随时有可能陨落。

在聂锋前世的时代，曾经有九大巅峰剑圣，联手进入天外之天，想要冲击无上剑神之境。

只是，九人都没有归来，从此杳无音讯，只在世间留下了他们的传说。

纵然是聂锋，也不知道那天外之天，到底是何等神妙的所在。

季仙下定决心，前往天外之天，追求至高剑道，已然是心存死志。

唯一让他心忧的，便是一身道统失传，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收个衣钵传人。

只可惜，聂锋……

“走也！”

“难难难！求道难，难于上青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季仙放声高歌，唱着古朴而悲凉的歌谣，化为一道流光，蓦然消失于虚空之中。

风剑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着实是逍遥自在，来去如风。

墨独行苦笑。

片刻后，深深看了聂锋一眼，丢出一枚金光灿灿的铭牌，“若来阴阳天朝，可来找我，稷下学宫。”

说罢，墨独行风一样上了黄金剑撵，飞快升空，消失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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