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不过你来晚了。”

“晚了？”

“晚来了好几天。”

“怎么回事？”

“他已经死了！”

“什么？”颜陌大叫，“怎么会死的？”

“自杀了！”她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都已经下葬了！”

就算是这样，颜陌仍旧向苏恋恋询问林俊豪的住址，一夜未眠之后，天一亮他就和枫凌雪一起找到了林俊豪的家。

开门的是一个驼背的老伯，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了，两鬓花白。

“找谁？”他有气无力地问，满眼忧伤。

“我是林俊豪的朋友，叫颜陌，得知了他的事情，所以来看看。”

“进来吧。”老伯将两人引进屋子，还给他们泡了茶。

“您是他的父亲吗？”

“是的。”

颜陌沉默了许久，对方也不说话，只是源源不绝地吸着鼻涕，眼泪在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打着转。

“他就只有您一个亲人吗？”颜陌又问。

对方点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本来就难过，还是因为起了同情心，他也掉下了眼泪。

“我叫林孝国。”可能是颜陌的伤心让他感到了某种安慰，他拍了拍颜陌的肩膀，“节哀顺变吧。”

“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吗？”颜陌问。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只好接着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没什么不方便的。”他拭去了眼泪，抬头仔细地看了看颜陌和枫凌雪的样子，然后说：“妻子和孩子死了，他也就跟着自杀了。”

颜陌并不知道林孝国对秦雅和孩子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也许他是痛恨她们娘俩的，因为是她们娘俩的死亡促使他的儿子自杀的，不过现在想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痛恨也没用，所以才这般平静的。

“他没有向你交代一下吗？”颜陌接着问。

“他是有说过奇怪的话，他说他的死是因为信守承诺。”

颜陌宛如电击，他想起了他将秦雅交给林俊豪时他作出的承诺，当初他说过如果秦雅过得不好，那么他就会自我了结性命的。

“何必呢？”颜陌心中叹了口气，也许林俊豪是不想输给他吧，他信守诺言不惜忍痛割爱将秦雅交给他，那么他自然也得信守诺言自我了断，只有这样他才能向颜陌证明他也是说到做到的。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自杀的，这一些都不重要了。后来他们一起去看了坟墓，虽然他们夫妻俩同葬在一块坟地，两坟却没有相连。

经过询问之后，颜陌才知道秦雅是和孩子合葬的，这是秦雅的要求，虽然没有这种习俗，但悲伤可能已经让老人家无所谓了。

颜陌看着秦雅的坟墓，知道她正和孩子躺在一起，而那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一瞬间，止不住数不尽的悲伤和苍凉淹没了他。

而他看着这一切，却只能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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