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人，其实她还挺热情的。”

廖茵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姐姐以前跟我过，她出嫁的时候被婆家刁难，她婆婆让我姐姐给两个未出嫁的姑子一人准备两件‘霓裳羽衣’的衣服。”

“那得花不少钱呢？”

“花钱倒是其次，主要是‘霓裳羽衣’里的衣服非皇亲国戚不卖呀，我姐姐出嫁那会儿我爹还只是个五品官，我娘虽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到底不是名门望族，上哪儿去结交那些皇亲贵胄啊。”

“你姐姐是嫁给了孟国公的长房长孙吧？”

“是啊，我姐姐出嫁那会儿如今的肃王妃还在肚子里呢，不过起来确实是我姐姐高攀了，所以我姐姐可着急了，本来就怕婆家瞧不起，这件事要是办不好，那婆婆、姑子还指不定怎么对她冷嘲热讽呢。”

“孟国公的家眷要去‘霓裳羽衣’买衣服很容易吧，乾宁公主和英琦公主跟孟国公家都走的挺近的。”

“岂止呀，我姐姐的那两个姑子跟宜襄王妃关系可好了，要不怎么是诚心刁难我姐姐呢？我姐姐交游不广又不会巴结人，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还算过几次话的柳婕妤，柳婕妤很热心，第二就拉着她嫂子去‘霓裳羽衣’帮我姐姐买东西。我姐姐本来要订做几件合身的送给她的姑子，结果柳婕妤就订最贵的，送给她们的时候就只这衣服是最贵最好的，面料、剪裁、绣法样样都是最好的，这样的衣服跟她们的身份地位正相配，至于合不合身好不好看一个字都别提。”

王俪琴笑着道：“这么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诉那两个姑子，要是衣服穿得不好看就是她们配不上吗？”

“就是这个意思，后来柳婕妤还跟我姐姐一起去吃饭，她和元滢公主给我姐姐出了好多主意，我姐姐多亏了柳婕妤的启发她在婆家才能迅速站稳脚跟，要是晚一步等心机重会来事儿的弟媳进了门，她想再翻身可就不容易了。”

“照这么，柳婕妤人也不错。”

“是啊，所以也没必要太过担心，不过心些总是对的。”

王俪琴点点头喝了口茶，廖茵佳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要是得不对或者冒犯了你，还望你见谅。”

“婶婶有什么话就直吧，不用这么见外。”

“爹的心思我明白你也明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宫中的情形早已不是王淑妃在位时的样子，凡事要量力而行，我也不是泄你的气，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好的，做事之前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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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俪琴听到这里眼泪已是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抓住廖茵佳的手道：“婶婶，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让我保重自己的人，从到大身边的人总是告诫我要以家族为重，要入宫成为人上之人，为了这个目标我几乎放弃了一切，我没有空闲的时间也没有知心的朋友，与人交往也多功利，甚至连父母都关心我的课业多过我……我长成了所有人希望的样子，可是又有谁问过我，我想做什么，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廖茵佳见她激动连忙安慰道：“事已至此，多无益，你还是不要带着这种情绪入宫为好。”

“我知道，其实我早已死心了，只是总还有那么一丁点儿不甘……”

廖茵佳也不知道该什么，转移话题道：“宫里人多手杂难免有人不尽心，我听你的几个陪嫁都是伶俐的，要是能带个医女就更省心了。”

“婶婶有所不知，我身边的妙晴奉叔祖父之命从学医，一般的病痛都难不倒她。”

“这样啊，爹爹想得可真周到。”

“叔祖父只是想将风险降到最低而已，姑姑不就是病死的吗？”

“别老是跟你姑姑比，你们两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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