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督，这样做好吗？”

“一石二鸟有什么不好的。”二狗子随意的敷衍黄郎一句就转头问向身边的汉子，“你们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督公请放心，那个钱曾可不是什么好鸟。我想不用不了几天，柳如是就会被逼着离开钱家。”

“嗯，这次你们做的不错，杂家会向张大人给你们请功的。”

“多谢督公。”那汉子大喜道。

“柳姑娘可别怨杂家，杂家也是为了你好。等南京被收复，钱谦益肯定回不来。钱家被清算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杂家求皇爷给你正名……”二狗子看着窗外幽幽的嘟囔着。

…………

多铎并没有在南京大开杀戒，所以如今的秦淮河依旧繁花似锦，白天烟花流水，晚上月照婵娟。好似大明的崩溃并没有影响到这世间一样。

从繁华热闹的夫子庙出发，步过秦淮河上的文德桥，撇下风韵诱人的媚香楼往西南行数十米便可以看到乌衣巷的题字与竖立的诗碑。

乌衣巷起始于三国时期的吴国，繁盛于东晋，焚毁于曾国藩的屠杀。

大明时期的乌衣巷依旧是文人骚客、官吏百姓的居所，只不过它没有了千年以前的朱门广厦。

在幽静的小巷里，大明原礼部尚书钱谦益的居所就靠近白鹭洲的一侧。

“柳姑娘，柳姑奶奶，你行行好赶紧离开我钱家行不行？”

“钱曾，我夫君视你为己出，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做？”柳如是不可置信的说道。

“夫君？我钱家可没有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媳妇。”钱曾不屑的说道，“当初七祖父不知被你灌了什么迷晕汤才娶你，但我钱家上下谁当你是大妇。”

柳如是气的直发抖，颤声说道：“我不守妇道？你不要污人清白……”

“清白？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才是污了。你先是攀附陈子龙，攀附不成又来迷惑我家七祖父。如今又趁我七祖父不在南京去攀附洪承畴。亏你能把清白说出来！”

“你胡说……我没有……”

“我胡说？你敢说你没攀附陈子龙！你去大街上问问，你的辉煌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可好，你勾引洪承畴的事南京都传遍了。你要是还要不要脸……”

柳如是还是名妓的时候曾看中了名士陈子龙，陈子龙年纪轻轻就高中的进士而且文采风流名震江南。可惜陈子龙早就成家立业并不接受柳如是。

柳如是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她认为能成为陈子龙的小妾也可以，于是她前往松江到陈子龙家的隔壁住下，希望能有机会与其不期而遇。后来干脆去陈子龙家求见。陈子龙为人方正，没有接纳她。

没过多久之后，赋闲在南京的钱谦益对柳如是一见钟情，在一艘船上以大礼迎娶了她。

但社会上的风气是士大夫涉足青楼、狎妓纳妾被誉为风流韵事，以大礼迎娶则是伤风败俗、悖礼乱|伦之举。

钱谦益迎娶柳如是让士林中人根本无法接受，舆论一时哗然，甚至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于是他们结婚那日，许多人站在岸边捡起石头往婚船上砸去。

“我没有攀附洪承畴……”柳如是无力的辩解着，她不可能把见洪承畴的实情说出来。

“你还狡辩！”钱曾指着柳如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以为做的隐秘，但没想到会被人看见吧？南京城都传遍了你做的好事！钱家的脸面早就被你丢了一遍。这回可好，我钱家又成了士林的笑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请立即离开钱家。”

“夫君还没回来，我不能离开……”柳如是哭着说道。

钱曾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厉声说道：“就因为七祖父还没回来你才得离开。我七祖父待你如何，还用我一一说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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