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闭上嘴。

出租车走了半个小时，才转入一条老街，停在了一栋老房子前面。燕京是座现代化的大都市，不过仍有部分街道作为古文化遗产保留了下来，有些变成了文化公园和纪念馆，而有些则仍给人居住。只是能在这里居住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罢了。

下了车，方玲嫣看看周围。

风景不变，仍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道旁的枫树和碎石的路面，承载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有美好，也有伤心。

方玲嫣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暗道：“臭林征，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贝齿一咬，她义无反顾地走向老房子。

凌晨一点，台州市公安局总局，刑侦大队的办公室里，封洛皱眉静坐，在脑子里反复过着认识林征这个人以来的所有相关事务。

“洛哥，那小子睡得跟猪似的，酣实着呢！”一个年轻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到了封洛的办公桌对面，随手把警帽扔在了桌上，“这家伙好像真的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判刑，居然这么稳得住！”

“能成大事者，必有过人心志，这个林征不简单。”封洛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年轻警察有点不屑地道：“他算什么成大事者？充其量就是个小混混罢了！”

“不，这你就看错了。”出乎他的意料，封洛居然否定了他的看法，“身手过人，冷静狡猾，坚决果敢，不惧艰难，外加心志坚毅，这个林征非常不简单。最主要的，他并不是一个残暴冷酷的人，有善恶之心，会对弱者施援，在他这样身份和那种性格的人身上非常难得。”

“身份？洛哥，你还是相信他就是北街的大哥？”那年轻警察问道。

“是不是北街大哥很难说，但是他肯定有一定实力，否则难以解释今天去医院闹事的那伙人的来历。”封洛话题一转，“下午还有没有人想探望他？”

“没有，老木说了，他怕其它人不敢跟副局顶着，所以坚持了一整天，刚刚才换班回去休息。”

封洛点点头，忽然道：“走，我们去看看那小子。”

两人离开办公区，到了拘留室外，封洛就着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只见林征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

想到这人进来以后一直没有流露过焦急神态，尽管处于必须敌对的立场，封洛心里仍不由微生敬意。自他入行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像这样的对手。哪怕是久追不获的方坤，也只是因为后者藏匿得当，像林征这样，明明知道他有罪，却硬是没办法把他定刑的，封洛还是第一次遇到。

另一点让封洛觉得不安的是，林征竟然能让许副局长出马，这使他不由怀疑林征的背景。为此，他下午还专门分派了人手去调查徐刚和林征的关系，结果发现两人居然是对头，而且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徐刚为什么要帮林征。如果不是因为林征别有背景，徐刚为什么要帮他？许副局长又为什么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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