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楼萧本来想问的直接些，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方向。

太直白，多少让人会觉得不舒服。

“雪薇今年十七岁了。”君雪薇听出楼萧这是在问自己年纪，不由得笑了笑。

“哦，十七了，该嫁人了。”楼萧意有所指。

不过君雪薇提到要嫁人，娇俏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不免扯开了话题，“到了，这停尸房里就只有这么一具小婴儿。”

楼萧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闪烁得厉害，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是怎样的。

她晃了晃头，罢了，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还想着别人的事情？

正如所有的停尸房一样，这间停尸房也格外阴暗，房内只有一只烛火燃烧着，昏暗的光线静静照在地面上放置的白布包裹着的小尸体上。

楼萧走到了尸体旁，缓缓蹲下身来。

很小的孩子，她甚至都不忍心去掀开这白布。

没有生孩子之前，她绝对可以做到不眨眼，可是现在，有过孩子之后，她害怕了。

楼萧是蹲着身子的，君雪薇自然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只是上前蹲下替楼萧将白布给掀开了去。

楼萧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但所有的情绪也不过是在眼底一闪而逝。

婴孩已经干瘪了，就像是血被人给放干了似的，心脏部位被掏空了去。

大概是后期被人清理过，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裳，并没有血迹在身上，唯有心口的伤口位置泛着黑意。

看着心口的位置，楼萧敛了敛心神，努力将注意力放在了尸体上。

看见这小身子的刹那，她的脑子里就闪过了自己儿子死的模样，光是想想，让她的脸色蓦地变白了些许，唇色也在刹那失去了血色，呼吸有些窒息，脑子晕眩。

君雪薇察觉到了楼萧的不对劲，不由得小心翼翼问道：“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楼萧忽然双眼一黑，倒下了！

耳边似乎是君雪薇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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