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和你站在一起，我又牺牲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岂止自由。惟愿换取你的相伴，即便知道你的心随他死去，也甘愿。满腔的苦涩到了唇边，却只化作一抹轻笑，“你预备怎么待我？杀了我？还是将我永世囚禁？”

眸光略略一暗，越奴挽唇淡笑，“如若七哥得知我杀了他的弟弟，指不定一辈子都不愿理我了……”言罢，微微一滞，眸光浮向躺在地上的唐怡香，死气的眼底掠过淡漠的眸光，“莫大哥，将她好好安葬了，不要让人家说七哥薄情，让昔日妃嫔死了都不得安息。”

莫以尘皆点头应下，眸光却一层又一层地暗沉下去，直到眸底只余下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暗墨。

越奴再不多说什么，转了身去走向断崖，莫以尘一惊，“公主？”

越奴脚步微微一滞，却未停下，只轻声淡笑，“放心，我不会追随七哥去的。”

是的，不能追你而去，七哥。

他们说你与赫连玦一同坠下山崖，那一刻，你与赫连玦，还是那样相仇相恨吗？你那样期许能与那个哥哥好好相处，在你们一同坠下山崖的那一刻，有没有念起你们相仇相恨的多年，有没有回眸对彼此释怀一笑，有没有合了眼眸，等待着黑暗的降临，有没有……想起我……

想起我，还在这里，等着你。

真想啊，就这样迈开一步，就可以去找到你，我们不会再回来这束缚你的地方，我们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情仇爱恨，只有你与我，只有我们说好的男耕女织，只有我们说好的隐居避世……可是却不能。你会不会怨我不去陪你，会不会怨我说好了与你共赴炼狱却选择苟活于世，会不会怨我让你失去了忠臣，怨我让你心爱的弟弟受了伤……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轻轻一纵就能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世间繁事会变得多么简单。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随即被刺骨的寒风掠走，不留一丝脆弱的气息，越奴缓缓抬起脸来，望向苍白浩瀚的天际，苍白的唇角挽起一抹微笑，七哥，不要走得太远，我会来找你，你要等着我，耐心地，等着我，这次，我们再也，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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