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向后挪动。到了茶几边上时，王顺想到那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他赶紧拿起来攥在手里。眼前妻子的模样慢慢的变成了魔鬼的模样，黑黢黢的脸，几乎看不见眼睛，蓬乱的头发，肮脏的牙齿仿佛要向王顺的脖子咬过来。那时候的王顺再也分不清眼前的是魔鬼还是他的妻子。那小刀割破了面前魔鬼的脖子，血也模糊了他的眼睛，那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突然，又那么真实。等到天亮，王顺睁开眼睛，才发现了倒在自己身上的老妻。老妻的眼睛紧闭着，嘴角还带着欣慰的笑。他心中绝望，知道难逃法律制裁。拿起手中小刀就割自己的手腕，只是那手腕上割出的伤口瞬间就复了原，连血都没有。王顺终于明白魔鬼已经找到了他原来的替身，那个人就是他。

王顺说完半蹲着发出诡异的笑声，他说：“你不知道，那魔鬼的样子好像，好像···”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像烂泥一般抽抽的瘫在地上，只有那铐在铁床上的手还把他半拉着，看起来就像个死人。

我叫了董虎进来。董虎打开了手铐，他摆摆手说：“没事，没事。睡着了。”

为了表示感激，我和赵小河请董虎下班后喝酒。三个人随便找了个路边排挡，郊区不比市里，路边排挡也很简陋。几个住在当地的农民摆个夜摊赚赚外快。

董虎看我像见鬼一样的表情就说：“兄弟，哥提醒你，每一个杀人犯都不会说自己主动杀人，你身为执法警，应该明白吧。”我点头。突然又想到老杨说的那句话“你不相信只是因为你还没见过。”

那董虎长我几岁，我问他：“哥，你不相信那些东西吗？”赵小河觑了我一眼。

董虎倒酒的手停在半空中，他顿了顿说：“我还真信。只是我不相信人。”

我敬了他一杯，不仅仅是因为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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