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上。

回过神后的方天宇，讪讪一笑之后，将腌肉串起，一串串摆放在火堆之上。

一经篝火烧烤，再撒上调味粉，一阵浓郁的香味便飘溢了出来。

“嗖、嗖。”

小狗像人一样用两只后腿直立起来站在烤肉之前，舌头伸得老长，哈喇子仿佛口若悬河嘀哒而下。

本来就没有高人风范的高人则像一头畜生一样蹲在篝火旁边，两眼比头上的璀璨星星还要明亮，咽喉不断滑动，咕噜咕噜的咽口水声音可以传到百米开外。

鹿肉上烤出的油滴下，落在烧得通红的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一阵阵白烟，香味愈发浓郁。

“唰、唰、唰……”

当方天宇才将肉串翻转过来，肉串便从架子上消失了，下棋喜欢悔棋的高人手中抓了一大把肉串，蹲在院子的边缘吃的吧唧吧唧响，而万年老狗则是爪子中抓了好几串，口中叼着两串，直立在院子的另外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

望着空空如也的架子，方天宇恼怒地喊道：“吃生肉，让你们两个老家伙吃完之后肚子生虫。”

“我本来就吃生肉，何惧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虫子。”‘畜生’百忙之中吐出了一句人话，然后不再理睬，继续埋头消灭手中的肉串。

“我的肚子连虎豹都能装下去，小虫子只能算是虎豹身上的小虱子，更加无关痛痒。”高手连头都没有回，只给了方天宇一个像是俗世路边老农一般的背影。

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放上肉串烤了起来，总不能从狗嘴下抢几串回来吃吧，光是看见之前它流出来的哈喇子，就知道被它抓在手中的肉串早不知沾满了多少口水了，至于从高人手中夺取，那无疑白日做梦。

这一夜，方天宇变成了做苦力的家仆，不断为两个老家伙送上烤的焦黄而鲜嫩的肉串，也不知道一向对高人畏惧的‘畜生’，怎么就敢跟对方抢夺烤肉，并且还几乎平分秋色。

高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几坛老酒，刚开始还自斟自饮，到后来觉得无趣竟然与‘畜生’对饮起来，看样子方天宇没把他当畜生医治，他就先把自己当畜生了。

到最后，‘畜生’四脚朝天躺着，那肚子就像怀胎十月的妇女一般鼓鼓的，而老人的姿势更加的不堪，直接就趴在地面上，呼噜声响的就像战鼓长锤。

方天宇将火熄灭，抓住小狗的腿向着屋内一扔，摔落在桌子之下的小狗仅是哼哼了两下，接着继续沉睡。

老人毕竟是高人，功法没有传授之前还得客气一些，方天宇揪住他的后领，直接拖进屋内，让他跟狗睡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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