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那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你们干警察的是不是胆子都特别大啊？一个人也敢往那边跑。我以前听说有人在那边见过一个女鬼，长发披肩都看不清长相，在墓地里对着一个坟头哭，太吓人了。”老板娘说的有模有样的，连这种小孩子都骗不了的鬼故事都拿出来当谈资，可林立转念一想又不对，他接着问道，“这个故事你跟我大哥也说了吗？”

“当然。不过他好像胆子很大，也不管我说什么，嘴里念叨着什么‘长头发、找到你了’就走了。”老板娘越过林立进入了车亮的房间，麻利地开始换床单，也不再理会门口的林立。林立问了老板娘去老公墓的路线之后，拔腿就跑，车亮肯定是发现什么线索了，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缺了他这个“黄金搭档”。

林立找到车亮的时候，他的脑门上不知道是露水还是汗水，已经把头发都打湿了，显然已经在这片公墓盘亘了很久，但是没有找到他的目标。“亮哥，你是在找谁的墓？是不是老板娘说的那个‘女鬼’有什么问题？”

车亮已经习惯了身后这个不是警察但胜似警察的“好搭档”，总是能一针见血地闻到一些只有他们这一行才能嗅到的“味道”，那就是案子中很容易被人忽视的蛛丝马迹。“我昨天晚上看到方捷他们家房子的时候想到，方捷说张匡是死在她怀里的，按照传统的做法总是要埋葬的，那个时候也没有强制火化，再说就算要火化她也做不了，张匡的身份弄不出火化证明。所以我猜，方捷很可能是把张匡埋在了这里。”顿了顿，车亮继续分析，“我想老板娘说的那个女鬼也不是什么女鬼，应该，就是后来披头散发的方捷吧。”

车亮说着直起了身体，一早上他都在不断地弯腰、直身，看墓碑上的字，有些墓碑已经很斑驳，上面的红漆都掉落的差不多了，只能弯腰辨认上面的字，再加上这里还有很多没有墓碑的无名墓，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找到张匡的墓。

“亮哥，我觉得我们还是主要找没有墓碑的吧，按照你的分析，方捷当时不会找人专门去刻一个墓碑，方家是当地大户，目标太大了。再加上当时风声那么紧，估计只能先这么安葬了吧，但是她后来如果经常来的话，总归应该有个什么在墓上或者四周有个什么标志，防止别人踩上去。”林立说着也不管车亮，自顾自地开始找。车亮盯着林立的后背，看着这个年轻人认真寻找的样子，欣慰地笑，他想起了老李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这小子真是当警察的料”。

“亮哥，我记得方捷，是不是美术老师？”林立在一个角落上突然大声地向车亮喊话，车亮马上小跑过去。此时的林立，正蹲在一个坟墓前面，一会站起来，一会趴下、一会又蹲着，还用双手笔画出一个相框不断地对着眼前的坟墓笔画着。车亮没有打扰，他知道林立肯定是有什么发现了，“亮哥，这个坟墓有点‘好看’，我的意思是，它的形状跟其他的墓不太一样，应该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半球体了吧。”

“怎么？你学过美术？”车亮疑惑，这小子怎么好像什么都能知道一点，看起来就是个学霸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去送外卖的呢。

“小时候看过一些手绘的建筑绘本，具体忘了，就是好像记得有一篇是讲古代皇帝们的墓的，像这种半球体的都是都是工部的能工巧匠经过精心设计施工才能做出来的。不过人家用的是大块的石头什么的，这个墓就是用比较简单的小石块和泥土堆起来的。不过这样子真的挺完美，我觉得只有学美术或者建筑的才能搞出来。”林立提起小时候这个很不起眼的记忆点，像是信手拈来一般。

车亮模仿林立的样子，单眼从各个角度瞄了这个墓，果然像他说的，非常完美的半球体，可能这就是学美术的方捷，给“美术教授”张匡最后的浪漫吧。车亮的心里，他们仍然还不是父母，只是两个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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