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被明哥说的挺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说道：“就是闹着玩儿！”“闹着玩儿也用得着进圈子？”明哥看着小春，一本正经的说！小春抿了一下子，感觉挺尴尬的，也不说话了！明哥看着他，又起了一瓶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才开口说：“既然今天那小子能把你带来，就说明你们关系不浅！我孙晓明，在这江湖上也走了不少年，比你们这些小毛孩子看的清楚！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混的挺风光的，怎么说也是一个年级的老大！手底下兄弟很多，大家都是称兄道弟的，有架一起打，有钱一起花。那些人都很尊重我，我对他们也是真心的当兄弟来看，有时候他们闯祸了，我帮他们抗，他们被人打了，我去带人帮他们把场子找回来。那时候大家家境也不富裕，给了生活费就瞎糟蹋。几天下来，一个礼拜的钱就没多少了，打架受伤了没钱看，想抽烟了没钱买。我看这样下去也不行，就建了个圈子，由我们最铁的几个兄弟开始往下收小弟，想进圈子的，每个星期都得交钱，这钱不能乱动，都是得花在刀刃上的！”小春猛的抬起头，看了明哥一眼！明哥也没在意他，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那时候打架就狠，下手也没个轻重的，就把人给打残了，进了号子，呆了几年，出来以后呢？呵呵！”明哥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春和小慧都没有开口打扰他，一直说到这里，他已经不再是说给谁听了，他只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出来！明哥放下手里的酒瓶，点了根烟，说：“等我出来以后，那些人都没什么联系了，坐过牢，上班没地方要，就继续混，现在，你看见了？这就是混社会的后果！”明哥说着，狠狠地拍了拍自己那条瘸了的大腿！“这就是混的后果啊！”明哥吸了吸鼻子，“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们这么好的条件，不好好上学，一天到晚的就混日子！你们想过没有？有没有想过你们花的这钱，是怎么来的？你们抽几十块钱一包的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你爸在抽什么烟？是，混是威风，混多拉风啊，一帮人往哪儿一站，都没人敢来惹！但是以后呢，高考落榜了以后呢？不说别人了，就说你吧，你说你小子，来了二中以后，打了多少次架了？”小春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喝了几口，才说：“我也不想混！我也想好好上学！但这是在二中，我更不想被别人欺负，被别人看不起！你不去惹麻烦，麻烦却会主动来找你！”明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说的也对，时代不同了，不能和我们那时候比，我们那时候，虽然狂，但却也不会主动去找人麻烦，都是双方有了矛盾了，才会动手的！你们现在，是看谁不爽就揍谁！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好好上学，我爸死的早，就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她为了我，真是吃尽了苦，卖过破烂，做过保姆，摆过小摊！我从小就淘气，就不让她省心，后来好不容易上了个高中，同学们也都看不起我，老师也不管我，后来跟着其他几个同学在一起混！天天逃课，打架，最后却应为打架，进去了。在我进去之后，我妈因为受不了打击，没多久，也去世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明哥说到这里，用手擦了擦眼角，才接着说：“连我妈的后事，都是村里人筹钱给她办的，我出来后，听我大伯跟我说，我妈去世的时候，一直说着，要见我！她那时候，还在担心我在里面是不是瘦了，有没有吃苦，是不是变乖了！到死她也没有怪过我，她觉得，都是因为她没有把我管教好，她觉得，是因为她没用，挣不到钱，才会让我被其他人看不起，才会让我变成那样的！她觉得，我会有今天，一直都是她的错！其实，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明哥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但是他却一直压抑这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手里握着一只空了的酒瓶，握得很紧！小慧一只手抱着孩子，一直手握住了明哥的手：“好了阿明，都过去了，你也别怪自己了，要是婆婆知道你会这么痛苦，也一定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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