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饭透过墙上小孔，暗道：“这马成与那大汉明显是奉了那姓萧的命令，看来他们今日是不想让他们离开了啊？难道这姓萧的谈判不成，要绑人不成？”

冯九九叹道：“萧叔叔，难道你要阻我离去？”

萧铣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等你听完，自可以离去。”

冯九九道：“什么事？”

萧铣指着傅婆婆道：“关于她的事。”

傅婆婆的脸色明显一沉。

萧铣忽朝傅婆婆道：“你为何不将自己的额头上的凉巾摘下？”

傅婆婆沉声道：“老太婆额头有伤，不便受风。”

萧铣笑道：“当真是这样么？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

傅婆婆忽叫道：“萧铣，你究竟要怎样。”

萧铣朗声笑道：“我没想怎样，只想请你摘下额上凉巾一看。”

寇小饭暗道：“这傅婆婆额头上有什么古怪，姓萧的为什么一再要求她摘下头巾？”

萧铣忽笑道：“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住口。”傅婆婆忽然凄然叫道

“我是该叫你傅婆婆还是那亡国之妃冯淑妃？”

傅婆婆闻言忽的掩面而啼，泣声凄婉，与她先前的声音截然不同。

冯九九颤声道：“你……你说婆婆是北齐后主的妃子冯淑妃冯小怜？”她连连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涅“这……这不可能，冯小怜不是早就已经自杀身亡，何况冯小怜的年岁如今不过四十，婆婆已是年近七十，她俩的容貌相差甚远。”

萧铣笑道：“人的容貌可以改变的，冯淑妃的易容技术高超，要改变下自己的容貌，让人认不出，岂不是简单的很？不是吗？冯淑妃？”

傅婆婆忽止住哭声，缓缓将手伸入耳后，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雍容华贵的脸颊，哪还有先前傅婆婆那般苍老的面孔？如今的傅婆婆竟是一极美的中年妇人。

但最为让人吃惊讶异的则是她的额头，那原本被人皮面具遮掩的地方，则被人用刺青刺了一个大大的罪字，与她那秀美的容貌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刺青较深，几乎印过那人皮面具，无外乎她一直用凉巾裹住额头。

众人瞧在眼中皆是大惊失色。

傅婆婆缓和了下情绪，道：“你说的没错，我正是冯小怜。”

冯九九仿佛遁入迷雾之中，朝冯小怜怔怔道：“婆婆，你的额头。”

冯小怜轻轻摸了摸额头上的罪字，叹声道：“那年北齐灭国，举国上下皆认为我是亡国之贼，所以便将我的额头上刺了一个大大的罪字，我在牢狱之中受尽磨难，后被高人相救，躲过一劫，流落江湖之后，学了一些本事，自以为功夫了得，便入宫行刺了那狗皇帝杨坚，后被大内高手所伤，然后又被官兵追到南方，为了逃命，无奈之下便易容进了圣母府上，这一待便是十多年。”

她长长的叹息一口气，朝萧铣道：“萧先生若是想以此为借口，污蔑圣母窝藏朝廷钦犯，来阻拦搅乱圣母想要投靠朝廷的事，怕只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圣母心意已决，绝不会更改，

难道你认为她不知我的身份？圣母何等聪慧，早在十年前，她便识破了我，我也对其实言相告，想要一走了之，却是圣母念我可怜，苦苦将我留下，如今她大业未成，我绝不愿成为她的累赘，不过是一死了之，又不是什么大的事，不过我劝你想清楚，你如今做的大隋的官，虽有个萧皇后是你叔伯姑母，但暗中却是那西梁贼逆之首的事，若论起罪责来，你可是要比我大的多，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

萧铣笑道：“说的哪里话，我岂能做那等龌龊的事？冯淑妃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冯小怜冷笑道：“凭你也敢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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