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4)

作品:《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

陈晌川默了默,颔首朝她递去一封信,神情凝重,甚至带了几分奇怪的肃穆●是这信很重似的。

慕容善垂了眼去瞧。封皮与一般书信无异,未曾书写来向,只一行字:夫人敬启。

这字箭不认得,看起来歪歪斜斜的,并不如何工整,似乎并非出自读书人之手。称呼她为“夫人”,又使了“敬啓”这般字眼,且刻意支开了长孙无羡的……她心内不知何故紧张起来,接过后未拆先问:“谁写的信?”

陈晌川颔首答:“太子妃看了信便晓得了。”

因昆明百姓皆称呼她为太子妃,是以周遭的人都跟着如此改口了。

慕容善忙将信拆开了来,首行便见:“夫人芳鉴:见字如面→念及此信时,想来属下已身在金陵了◆下一介粗人,书成此信着实不易,言语不当之处,尚讫谅宥。”

她执信的手一颤,似乎已知这信出自谁手。

“昆明事发,属下救柳将军而不得,后辗转托萧少主与主子带信,称在外料理遗留事宜,暂不得归山〉乃属下不得已之妄言ˉ逆主命,万死难辞其咎。”

“战事纷乱,属下明知您绝无可能放弃昆明,仍频频劝您远离,实则何尝不是属下欲意躲避征伐◆下惜命,因此命须得留待最终,不敢轻易抛掷。”

“属下曾于黄金台上与主子言,一入太子府,终生太子人≠伯早年教导属下与云凌,命是太子给的,当忠心不二,既已做了太子影卫,便不仅要做到如影随形,更要如影子般,别无二差△子早年被陛下抛弃,属下便是那时认识主子,主子待属下亲如亲人♀般恩情,属下一直寻机会回报。

如今……机会来了,属下二人不得已先主子一步而行,此后天南海北阴阳两隔,不得再尽忠职守,为此深感歉疚△子不曾知晓此事前因后果,如若您竭力相瞒,或借以托词,属下感激不尽,定当来生再报。”

“寥寥数笔,不尽情谊√将死别作生离,以期他日重逢。来年今朝黄金台,天地为敬,愿与共饮。白钊,云凌字。”

一行行看过,从初起的不安至确信,愈近末尾,慕容善的眼眶便愈发地潮热,以至最终,她落下的泪大片大片地打湿了手中信纸,颤抖得几近站立不稳。

她记起当年飞来山,那窝在慕容府门前嗑瓜子的白衣小侍卫,被忽然衣衫褴褛出现的她,吓得惊慌失措。

她还记得那总是一身黑衣,却蠢蠢的小侍卫,如何被自己的主子嫌弃。

这二人,都曾跟她说过‘一如太子府,终生太子人。’

她只当是玩闹,却最终在今日,拿死证明了这傲骨。

她记起白钊沉默时坚毅的侧脸,云凌颔首时恭敬的神态。

沙场对敌时一面冲锋陷阵,一面谨小慎微,叫她矛盾难解。

她不曾想过,要彻彻底底读懂此二人,须得以这般惨烈的方式。

陈晌川碍于身份宽慰不得,只道:“太子妃节哀顺变,白兄弟是条汉子,萧少主已尽可能减轻他的痛苦了∫这一路又有云兄弟相伴,他并不孤单。”

她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

白钊的身形的确与长孙无羡十分相近,且因同是酬习武之人,筋骨肌肤也差不大多,只是面目与年纪却不同。

长孙无谌是丧心病狂之人,绝不会因这尸首是皇太子便留情面,定会暗中请仵作查验◎而除却毁去容貌外,还得碎裂关键处的骨头,以求不得精准算计。

萧仲寒能够在旁帮衬,总好过云凌独自一人来做此事。

只是她也知道,比起已故去的白钊,云凌更加难过∽手送走好兄弟,孤身一人带着他的尸身走向不归途。

她尚且难以平复心境,忽听陈晌川小声道了一句:“太子妃。”听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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