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十九 滋味儿(1/3)
作品:《睡前给你讲一百个故事》故事三十九滋味儿
里昂的夏天爸妈离婚后,她跟了爸爸,住在本来有三个人的房子里。妈妈搬了出去,独自租住在离她家不远的一间两居室。
她长大了,懂了些事情,便知道为什么妈妈总不在家的原因了。周一到周五,每天在爸爸的监督下完成作业,吃着爸爸做的饭。他的烹饪手艺并不算强,饭菜的滋味儿儿让她感觉味同嚼蜡,并且吃来吃去就那几样儿。不过,每个星期的这五天苦日子在周末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因为她这两天是获准可以到妈妈那里去住的,为了摆脱必须要吃“鸡蛋炒橘子粒儿”的命运,只是才周五的晚上,她便急不可耐地“离家出走”了。
“还是妈妈的手艺好”无论妈妈做的什么,她都吃的很香,一碗面条儿也能让她赞不绝口上半天。周日的下午是她最怀念的时光,慵懒地坐在阳台上,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侧着脸趴在妈妈的腿上,和她聊着这个星期学校中发生的一些事儿。谁没写作业被老师罚站了,谁在数学测验中得了第一名,谁又欺负她了,妈妈轻抚着她的长发,拍打着她的背,没一会儿,她便会安然入睡。
醒来后,已近7点,妈妈已经备好了她的晚饭,装在保温盒中,递给她说:“拿着,回家去吃,好好听你爸爸的话。”她接过保温盒,沉甸甸的。“妈,这么多菜,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吃的完”
“谁说让你自己吃了这孩子,这么自私”妈妈笑着敲了她的头一下,把她送到楼下,便转身离开了。
“老爸,我回来了”她大呼小叫地进了门。
“丫头回来了,在你妈那儿过的怎么样啊”
“很好啊,弄得我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她顽皮地笑着。
“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正好,快来尝尝你老爸新研制出来的蛋黄焗虾仁儿”爸爸乐呵呵地招呼着。
她痛苦地一吐舌头,不过随即恢复了常态:“不用了,老爸,我妈看咱爷俩儿可怜,做好了晚饭让我带回来了。”
他们把保温盒摆上了餐桌,她去拿来筷子,父女俩坐定。她依旧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妈妈做的菜永远吃不腻一样。爸爸随便地用筷子挑了些粉丝,放入嘴中,细细嚼了一会儿咽下,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这个娘们儿做菜还是老毛病,从来舍不得放盐,菜还是这么淡,一点儿滋味儿都没有”
“是吗我尝尝。”说着,她尝了一口:“不淡啊,盐再多就咸了。”
他没理会女儿的话,边用筷子扒拉着其他的菜,边抱怨:“这个排骨没炸透哎呀,菠菜煮老了。你看你看,告诉过她多少遍,这个糖醋里脊要先熬好汤汁,炸好了肉以后在浇上去的,又不听,非得把肉放进汁儿里一块炒总之,一句话,你妈做的菜的滋味儿儿真是”
他每样菜都会吃个遍,然后就一通牢骚,女儿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上下的长睫毛忽闪着。天真地问:“爸,妈妈的菜挺好吃的啊再说了,不好吃,这会儿你不也吃了五六块炸排骨了。”
“哎呀,傻丫头啊爸爸这么个吃法儿的还不是为了不让你受委屈啊,滋味儿这么差的菜怎么能让你自己吃呢”他说的“痛心疾首”,显然因为女儿没领会他的一番“良苦用心”而感到失望。
类似的对白几乎每个周都在父女俩之间展开,相同情节乐此不疲地上演着。
转眼她上了高一,女孩子情感上敏感的一面开始展现出来。她开始怀疑爸爸挑剔妈妈做菜的做法“动机不纯”,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从心里,她是希望两人能够破镜重圆的,,尽管多年来的单亲背景并没有对她的童年生活投下厚重的阴影。爸妈虽然不在一起,但对她从没少付出过一份爱。她生日时,考试取得级部第一时,被评为三好学生接受表彰时,总有其中的一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她庆祝。这份暖暖的爱一直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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